我毕竟不是他们认知里面的那位秦妙桐,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之后,自然也清楚,即便我现在性情大变,他们也只会以为是我心或者精神上出现问题。
所以我没必要,像以前那位秦妙桐一样。
他们似乎惊讶于我的语气,又或者是觉得我在向他们低头。
现在的父亲看着我脑袋上缠的绷带,装模作样地来了一句:
「这次便算了,下回再胡闹,就别怪我和你妈不管你了。」
我回想起自己的父亲,他是一位儒雅的学者,虽然也有些大家长的说一不二,但说话向来讲究以服人。
不对比,我也不知道秦先生在当父亲上竟然比别人优秀这么多。
我嗯了一声。
懒得再多说什么。
倒是那位打扮华丽漂亮的鸠占鹊巢者,她眼底闪过了片刻的慌乱,要出去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我与她对视,她那个眼神里或许还有些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挑衅。
她是看不起「我」的,同时又忌惮「我」。
醒来之后我度过了相对充实的几天——几乎每天都捧着手机过。
这个时代出现了名为「互联网」的东西,我认为这是人类发展进程中最伟大的发明之一。
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几乎都可以从上面获取。
战争并非从这个世界消失,但是我的国家已经和平许久。
之后脑袋上的绷带和纱布拆除,我出院了。
我被接回了一幢称得上精美的房子里,秦怀烁接我回来的。
他说:「爸今天出差了,妈约了朋友,你今天好好休息,明天该上学了,就算基础差,也要努力赶上。」
即便是出院,也没有家人迎接的情况在我看来确实不太像一家人。
秦怀烁的话里话外,似乎也在表明一个意思:他们秦家只需要上得台面的人。
这样的模式与我印象中的一位好友家中很像,她家族显赫,但女子都被教育成大家闺秀,男子皆是文雅君子——表面上。
但那样的世家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是稀奇的事。
「秦妙桐」回来才不到一年,秦家给办了新的学校,她上高一。